这啥玩意?
  我连忙俯身将手链捡了起来。
  手链入手一阵冰凉,看起来和佛珠有些相似。
  是用一种特殊黑色石头穿在一起,隐隐散发着一股灵韵。
  我将手指顺着手链轻轻摸索了一圈,忽然缓缓停了下来。
  在其中一枚椭圆形黑石的背面,似乎刻着两个字。
  “玉……渊!”
  这“玉渊”又是什么鬼?
  我眉头紧蹙,脑袋犹如一团乱麻。
  “这手串乃是黑曜石打磨而成,灵性十足,你且将其戴在手上。
  不单对于你的修行有着极大益处,日后也可作为我的寄身之所。”
  红袖既然知道这手链的材质,那想来这手链应该就是她的东西,那她一定知道这玉渊两个字究竟代表着什么。
  “别问,问就是不知道,我若想起了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  还不等我发问,红袖直接一口将我堵死。
  无奈苦涩一下,我只好将这手链套在了手腕上。
  将画像和香炉牌位都放进铁皮箱子后,我和草庐居士这才离开了石塔。
  因为符风喝多了,醒了几个小时的酒才从醒来。
  一直到后半晌,我们才告辞离开。
  等回到大石牌楼时,天都已经黑了。
  才刚拐过大石牌楼,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医馆外东张西望。
  我连忙将摩托车熄火,停在了路边。
  “难道有小偷?可医馆亮着灯,酒鬼应该在啊!”
  符风从车上跳下来,随手从路边捡了一根木棍。
  “你干什么?”我一脸诧异的问
  “管他是什么人,先给他一闷棍,放倒了再说。”
  我一脸赞赏的朝着符风竖起一根大拇哥。
  “孺子可教也!来给你换根粗的。”
  我捡了根粗的给符风递了过去,符风这才蹑手蹑脚的朝着医馆外的黑影摸索了过去。
  哎呀…………
  伴随着一道惨叫声,医馆外那鬼鬼祟祟的身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。
  “搞定!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?”
  符风搓了搓手,一脚将地上的身影踢翻了过来。
  “路易斯神父!”
  几分钟后,医馆内。
  路易斯神父头上包了一层纱布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  “林,我怎么在这里。”
  路易斯迷迷糊糊的问。
  “还能认人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  路易斯摸了摸头上的大鼓包,疼的一阵子牙咧嘴。
  “哎呦,我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  “我还想问你呢?半夜三更,你鬼鬼祟祟的站在外面门口干嘛,刚刚……”
  还不等我开口,符风连忙开口解释。
  “刚刚房顶的瓦片掉了,刚好砸到神父你的头上。”
  路易斯神父微微颔首。
  “原来是这样,那真是太谢谢你们了。”
  符风一脸尴尬的摆了摆手。
  “路易斯神父,不用客气。大家都是邻里街坊,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。”
  我翻了个白眼,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好啦!客套的话就不用说了,路老头,大晚上的跑来我这是有什么事么?”
  路易斯神父连忙摆了摆手。
  “没……没什么,我就是散步路过而已。”
  “既然如此,符风,送路老头回去吧!”
  路易斯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。
  “林,其实我有一点小事想请你帮忙的。
  我感觉迈克修士最近情况有些不太对,就是上次和我一起来的修士。
  一到白天昏昏沉沉的,看起来无精打采。
  我给他做了弥撒,喝了圣水,可迈克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。
  我想他可能被魔鬼缠上了,我向天父祷告了好几天,可能天父暂时没有聆听到。
  迈克是我的助手,是天父最虔诚的信徒,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魔鬼带走。”
  听完路易斯神父的描述,我心里已经大概明白。
  “说了这么多,无非就是那个什么迈克修士撞邪了对不对?”
  路易斯神父微微颔首。
  “我想是的。我来是想问你一下,不知你们的祖师爷有没有空,可以帮忙收服魔鬼?”
  “这点小事,还用不着请祖师爷出马。
  正所谓师傅领进门,修行看个人,我们修行之人讲究身体力行。
  这要是什么事都麻烦祖师爷,还不得把祖师爷累够呛。
  看在你这老头还算实诚,这些天也没再吵我睡觉。
  况且人是在我门口受的伤,我这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。
  今天就发扬一下风格,免费帮你去瞧瞧好。
  不过咱们先说好,只此一次。
  要是下次再找我,咱们这可就属于跨国业务了,得加钱。”
  路易斯神父闻声,朝着额头和双肩点了两下。
  “天父保佑,迈克有救了,咱们快走吧!”
  我这屁股还没坐热,只能跟着路易斯神父匆匆过江去了。
  阁楼之上,殷天华原本正在闭目打坐,忽然睁开双眼朝着窗外望去。
  寂静的夜空下,半圆的月亮之上隐隐泛着一丝血雾,一道泛着红光的流星从天边划过。
  “血云遮月,七星不稳。不祥之兆,难道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?”
  殷天华的双眸微缩,目光中满是担忧。
  云州以北二百里,大竹山。
  轰隆!
  随着一堆乱石倒塌,秦玄张启蹑手蹑脚的走进一处山穴之中。
  在山穴的地面有着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阴阳八卦印,八卦印旁边有着三具身披道袍的枯骨盘膝而坐。
  三人的身体中都插着桃木剑,看姿势应该都是自戕。
  “师兄,这里应该就是数百年前封印血魔僵尸的地方了吧?”
  秦玄双眸微眯,朝着八卦印周围三道尸骸微微躬身行礼。
  “应该错不了,我记得典籍中记载,我茅山宗三名前辈为了镇压这血魔僵尸以身殉道。
  临死前这三位前辈留有遗训,不准茅山后辈帮他们收敛尸骨。
  三人甘愿以道骨仙躯镇压血魔僵尸,直至其神形俱灭。
  如此舍身取义,实在是我辈学习的楷模。”
  秦玄说着已经走到了八卦印旁,目光中满是挣扎之色。
  “师弟,你我身为茅山后裔,当真的要行如此龌龊之事么?”
  “师兄,事到如今,你可莫要打退堂鼓啊!”
  张启回应了一声,双眸中闪过一抹凶芒。
  手里攥着一块石头,朝着秦玄的背后一步一步靠近过去。